洞中无风,空气越来越少,无形中,仿佛有一股力量扼着人的喉咙,微微的窒息,令人格外清醒。
两年来,他或近或远,关注着她,从未真正为难过她,他对她是不一样的,她不是没有感觉到。
“当年在北境,我在找歌宝儿的时候,慕容修的那个属下,是你送来的对不对?”那是知道歌宝儿下落唯一的人,那个属下却突然出现,她当时急着找人,没有在意,后来一想,觉得大有蹊跷,而那个时候,他是慕容修的人。
“是。”
黑暗中,凤晏神色平静,他怀念在北境的日子,怀念自己以阳安的身份活着的日子,怀念她叫自己阳安大哥的日子。
“你应该恨我的。”
凤爵死在她的手中,凤行烈死在她的手中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“我恨命运。”
“恨我出生在凤家。”
“恨我自己软弱无能,我生于凤家,却不能全心全意效忠家族,更无能保护自己的血亲。”
她懂,懂他的迷茫。
“你可以选择。”
“选择?”凤晏惊讶。
“是,你可以选择过你想要的生活。”她坚定地说道:“人生而自由,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