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”地大步跨至梁辰面前,“小兔崽子,你说什么?有种再说一遍。”
虞占元则袖着手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热闹,他对梁辰有信心极了,知道这一次恐怕杨忠勇是要吃大鳖了。
梁辰面对着杨忠勇的怒吼,却是夷然无惧,抬起头来,只是淡淡地一笑,“我说您这壶,养得有问题。”这一次,他声音清晰多了,掷地有声地说道。
杨忠勇愤怒得鼻子里都快跟红孩儿似的冒出火来了,十指不停地屈伸,怒视着梁辰,咬牙切齿地道,“好,你且说来听听,说得对了还则罢了,如果说得错了,小子,今天就算是有虞占元护着你,你也要吃点苦头。”
梁辰看也未看他一眼,只是站了起来,走过去仔细端祥着那只壶,半天后,才淡淡一笑道,“壶是活物,需要培养才会成长。所谓的养壶,绝大多数时候是专指陶壶而言,瓷壶不论。因为瓷与陶的密度不同,资的密度大,吸不茶汁。而陶壳密度小,只要经常用茶汤润泽就能发生变化,使得壶面愈来愈温润光亮,这就是养壶了,正确养壶,才能使壶苍润如玉。”
“这是废话,谁不懂得这个道理?”杨忠勇又是撇嘴又是瞪眼地道,极尽卑夷不屑之能事,看上去跟个小孩子没什么区别。倒正所谓是老小孩儿小小孩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