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六七十岁了。
此刻,他正背对着梁辰,两腿jiāo叠,两手放在藤椅上,很是安静地坐在那里,好像是在欣赏这满山谷的美丽。
梁辰整理了一下衣襟,掸去了身上的一层水雾,快步走上前来,站在了他的背后,也不说话,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像是陪着他同样在欣赏那满山遍野的花儿。
这一站,就是好久好久,直站到正午的太阳斜过了山谷,站到天边的云霞开始镀上了一层的金边。
两个人便如同雕像一般,一座一站,谁都跟谁没有一句jiāo流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仿佛静待时间的流逝,静待这世间的一切物化成尘的消失,直到永远。
终于,那个人动了,缓缓地站起,负手望着远处,却是依旧没有转过头来,只是淡淡地问道,“你就是梁辰?”
他的语声虽然有些苍老,但却出奇地充满了奇异的磁xing魅力,听上去说不出的舒服。
“我是,您好,爱德华先生。”梁辰微微一笑道。
“哦,很不错的年轻人。谢谢你陪着我看了一天的花儿。”爱德华笑了,随后,转过身来,望向了梁辰。
没有半点想像中那种yin沉暴戾的感觉,相反,他的面容很清矍,很和蔼,很慈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