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妹妹掉泪,姜华更是伤心。姊妹两个搂着各哭了半晌,方才叫人打了水来,拧了帕子擦脸。
“娘娘这是何苦来的,二姑娘好容易进宫,惹得哭这一场。”陪嫁婢女雁书麻利的用帕子替姜华擦脸,心里疼惜。因是自幼跟在姜华身边的,两人感情极好。少不得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。
姜华一时感怀思念顾昭,看着妹妹正是娇蕊初绽的大好年华,免不得又开始操心。“我还不是因为担心采姐儿。”一面说着,一面亲自接过大婢女染画手中的帕子,去给姜采擦脸。一面老母亲似的絮叨,“你如今大了,正到了该议亲的年纪。这男怕入错行,女怕嫁错郎。我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,唯恐你选错了夫婿。家里头那个,处处为难你,不就因为你出身高出他出的那两个一头。如今她是主母,谈婚论嫁皆由她做主,积攒了这些年的怨气,还不卯足了劲儿全在亲事上较量。你若也不知如何识人,一味听她摆布岂不要受累一生。”
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。即便她为顾昭时在娘家如何肆意张扬,谈婚论嫁时都插不上一句话,听从兄嫂安排。更何况如今这个内外交困的姜采。
姜采叹了口气,做出羞涩的样子低了头。“姐姐说这些真真羞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