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在轻抚她的石膏。
    “他现在被关押了,我又能做什么呢?”解宴的尾音浅浅上扬,“我只是,太生气了而已。”
    房间里那盏白炽灯年岁久远,灯泡上有厚厚的尘垢,电线也像是接触不良的样子,灯光一闪一闪的,像是马上就要熄灭,可依旧苟延残喘地亮了很长时间。
    房间的角落的男人闷哼一声,咳出血来。他现在已经熟悉血腥味,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每一拳都能让他尝到血的味道。
    “我学过一段时间的打拳。”他听到那个男人说,“不过很久没有动手了,你是第一个。”
    他的眼睛被打得睁不开,只能眯着,一线的视野里,他看到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的气息,如同一只噬人血肉的野兽。
    解宴拿出一柄刀来,刀锋雪亮,还能倒映出趴在房间角落里男人的模样。满脸的鲜血,脸上青青紫紫,堪称狼狈。
    刀刃只是在他手上轻轻一划,立刻就有鲜血涌了出来。这确实是一把和外观一样锋利的刀。
    “我和她说过,要把你的手脚割下来当礼物送给她。”解宴慢慢笑起来,眼中的暴戾情绪渐渐扭曲,竟变成了一个温柔的笑,“我从来不舍得让她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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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桑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