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他睡着了吧。
卓星辰这么想着,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又有些不明不白的委屈,也不知道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,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迷蒙中做了个梦,梦见小时候跟弟弟一起去村外的池塘里捉鱼,她捡了好大一条,两个人喜滋滋的往回跑。年幼的弟弟摔了一跤,趴在田埂上“哇哇”的哭。
她也不去拉他,咧嘴嘴,抱着鱼傻乎乎的笑。笑着笑着手里的鱼从她怀里挤了出来,“啪嗒”一声掉到地上,她赶紧俯身去捡,这一动人就醒了。
初醒时脑子还有些混沌,四肢百骸的感觉慢慢恢复过后,她感觉自己腿上冰凉凉的,似乎小狗在舔舐。她向下一看,发现容之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正弯着腰拿着棉签一点点地往她的伤口处涂药。
冬日清晨的阳光细碎地洒在他的头顶上,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和。
他的动作极为轻柔,将棉签放入药瓶中沾药,将棉签上多余的药水在瓶口刮掉,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,如此循环往复,一丝不苟,细致入微。
这个平时有些幼稚顽劣的男人,认真起来,格外引人注意。
卓星辰鼻子居然有点酸,哑着嗓子说了一句,“来了?”
他转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