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东宫,我也不曾说上什么。如今你说要纳她,赵恒,”王蕙低头,看着这个半跪着的儿子,眉目清明,“你可是想明白了?”
“是,许氏上下只留她一人,她在东宫待了数年,儿子虽没动她。可外人看来,她到底算是儿臣的人了,儿臣早年与她父亲也有师徒情谊,也不好如此待她。”
谢蕴正理着棋子,听得这话对王蕙抬头一笑,“恒哥儿若喜欢,便依了他吧。”
王蕙半响没说话,而后才道,“你是太子,往后是皇帝,说什么话行什么事,更加要谨慎。你既心意已决,我不拦你,你去吧。”
“谢母后成全,儿臣告退。”赵恒躬身,目光不带旁人,告辞了。
谢蕴走后,王蕙与赵妧说,“你可是觉得我待你这哥哥,不如往日好?阿妧,你这哥哥如今是愈发让人猜不透了。”
赵妧扶着王蕙往里头走,“母后,哥哥是要当皇帝的,哪里好让人猜了心思去。我瞧哥哥倒没什么变,您莫不是多想了。”
王蕙停了步子,看了看那屋檐上的云彩,“是吗?”
赵恒站在那宫墙后很久,可他也只是眼看着谢蕴的肩舆走远,才往东宫去。
他早年立了正妃,去年又纳了侧妃,她们都是真真的贵族之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