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兄长,当今的太子爷赵恒,一道出来的。
她今日穿着一身绛紫锦袍,外罩一件玄色松鹤披风,因着她身量略高,扮作一副富贵公子,倒也有模有样。
如今却坐在赵恒身边,听他与臣子说着话,着实烦闷。她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桌上一手转着琉璃灯。赵恒是要用茶的时候转头看见这幅模样,暗自好笑,趁那头几人正在论事,轻声与赵妧说道,“王家、谢家就在前头,你若当真无聊便去那头,等我办完了事再去寻你。”
赵妧眼一亮,支起身子,问句,“当真?”
又见赵恒点了头,忙站起了身,笑眯眯道“哥哥真好”这样的话,见众人都看过来,手持琉璃灯,身后跟了赵恒的随从往外去了。
赵恒底下臣子多是年轻一辈,便有一位年轻人说道,“那是,晋阳公主吧?”
自是有人应了,又听赵恒那边轻咳一声,说道“继续”。
而这些却与赵妧无关了,她此刻正站在御街上,感受着周边的人声和人流。
她从未真真的站在过这御街上。
往先年,她或是坐在小辇里随着她的父皇从宣德门游御街,受臣民的跪拜。或是坐在那宣德门下的露台上看着艺人们表演蹴鞠、相扑、百戏的节目。可如今,她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