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清晨时分,路上雾气十足。
赵妧枕在徐修的腿上,睡得甚是香甜。
徐修便先派了人往徐府去告一声,才唤赵妧起来。
赵妧睁开眼,揉着眼睛,一张小脸上还留着睡印,抬了脸问他,“到了?”
徐修嗯了一声,一面是打了帘子往外头看了眼,“快到了。”
赵妧半坐起身,歪在他的怀里,一连儿打着呵欠。
徐府坐立在一处旧巷子里,唤作“安庆”,住的是寻常百姓。
马车一路过去,外头的巷子摆着不少早摊,街边两处也有小贩,叫唤卖着早点。
亦有刚开摊的,与旁边的笑着说话。
再往里,就是住宅了,也有起得早的,在外头吃着瓜子,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。猛然瞧见这一大阵仗,说话的声就停了,等这马车过去,才隐隐传来几句,“那是谁家的?”
“估计是那徐寡fu家的,前头不是说她那儿子中了状元,还在京里娶了妻,可了不得。”
另有一个便说了句临安话调,约莫是这个意思,“可不是,还添置了人伺候,那徐寡fu苦了这些年,也是熬出头了。”
赵妧仍打着呵欠,约莫是前头传来的香气,觉着有几分饿了,抬了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