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仍拢着眉,他良久都未曾说话。
他想起往先年岁,开心?
他开心过吗?
有过的,他是开心过得。
不是早年的徐修,而是入汴京后的徐修,是成为她的夫君后的徐修。
她那样好的一个人,他怎么会不开心,他怎么会不高兴?
他只是悟得太晚了啊。
徐修合了眼,他靠在椅背上,良久才开了口,“我以为这世间件件桩桩,只要不形于色,便皆在我的控制之下——可哪里,又能如我的愿啊。”
他的声很平,却带着几许苍凉。
在这一月天里,听进了旁人的心里,也不过是徒惹人伤心罢了。
———
一月十五,元宵节。
而临安的长道上,早已挂起了几排花灯,亮堂堂的...
赵妧站于长街一头。
她看着前边敲锣打鼓,连着还有几许舞狮的身影,端的是一派热闹景象。
赵妧仍着一身醺色斗篷,头上戴着青色帷帽,而她的手中握着一只花灯...周边是人来人往,像极了那年她站在御街时一般。
只那年,她带着从未有过的高兴劲,站在从未站过的地界上,只觉着满心里的喜庆与激动无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