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也好,免得狼狈。
沈逢安脑子里有一千句一万句,最终化成简短四个字:那倒也是。
她在那头和别人说了几句,闹哄哄的,听不清楚是什么话,而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,应该是她重新走到角落里避开人。
他皱眉问:还在工作小女孩家家的,别太拼。
她声音软的很:以后就得靠自己了,总要努力些才行,不能浪费沈叔叔铺的路。她想到什么,又笑起来,语气里多了一丝感恩:以前给沈叔叔添麻烦了。
沈逢安:还好,不是太麻烦。
停顿片刻后。
他听到她在那头的呼吸声,像大风中摇曳的枝头花苞。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她说:沈叔叔,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。
相遇第一夜她就告诉过他。
你长得像我前男友。
沈逢安把玩佛珠的手捏得泛白,平稳地吐出三个字:我知道。
她用她小女孩的撒娇语气和他告别:我去工作啦,不打扰你了。
沈逢安:好。
电话挂断。
片刻。
沈逢安从黑暗中站起来,将佛珠全部褪下,放在茶几上,开了灯,卷起袖子,将客厅砸个稀巴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