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吹寒风受冻的。
白玉萝任由他为自己系上外套扣子,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戏演得逼真:督军好雅兴,那么多人,偏偏邀请我。
章慎之低垂眉眼,黑幽的眸子,盯着白玉萝开叉的旗袍边缘发呆,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:守了几年
白玉萝凝视他:你问什么,守什么守几年
章慎之:我问你守寡守了几年。
白玉萝敛起笑意,没有移开目光,昂了昂下巴,语气有点冲:抱了只大公鸡,十四岁就嫁了,今年二十,你自己算。
他忍住没回眸望她,瞪红了眼,不是说都死了吗,还嫁什么。
白玉萝掷地有声:我乐意。
章慎之抬起头,正好对上她的眼神,她微微喘着气,眼里有泪,没掉下来,发狠一般盯着他。
他下意识伸出手,被她打开。
她一眨不眨地看他,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看透,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,恨不得将人剜成千道:督军问我这个作甚,难道是认识我那薄情寡义的丈夫吗
他不说破,她也不点明,就这么拉锯着,章慎之望着她,艰难地吐出三个字:不认识。
她抽了抽鼻子,掏出手帕摁了摁眼角,拿烟的手略微有些颤抖,点了好几下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