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他从没干过家务活的一个人, 恨不得将床上的褶子都铺平,一层层被拿出来,忙得满头大汗,笑道:你睡我屋子,我到外面睡去,你别去其他的房间,都不好, 你爱睡软床, 我的床最软。
他瘦削的背影显得格外兴奋, 像是遇见天大的好事,手从被单上拂过时,脸上不由地露出羡慕的神情。
此刻不想做人,只想做这床棉布床单。能挨着她, 给她一夜温暖, 事后死了也值得。
白玉萝站在旁边,坏心思地戳穿他:抱青,你现在看着又傻又可怕,跟狼似的。
傅抱青赶紧摇手,敛起所有的神情,不敢再露出半点期待, 我没有别的意思,待会你把门打暗锁,我肯定闯不进来的。
他越描越黑,白玉萝轻声笑起来。
傅抱青一急,寻了把枪,搁在她床头,傻乎乎地望着她,指着那把枪说,你抱着它睡,肯定特别安全,我要敢进来,你毙了我,我做鬼也无怨。
她在床边坐下来,让他去拿酒,他拿了酒,双手急促不安,一直攥着袖子摩擦,呆愣愣地立在那,埋头看地,就等着她的发号施令。
她果然抛出一句:抱青,你先别走,我今晚心情不好。
傅抱青激动得都要抖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