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的脚步声已经渐渐的越来越小。
她扯下手背上打着点滴的管子,跌撞着赤脚就下了病床。但靠近门的那一刻身子突然停住,握着门把的手顿时失了力气。
后跌了两步,朴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。医院的地铺着冰冷的瓷砖,地面上传来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她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,看上去那样单薄。她用双手捂着脸,眼泪像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。
他不喜欢她,她爱她的妻子。
这是她知道的,她一直以来早就知道的。
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哭着心痛?
她无声地哭着,好似将所有的眼泪都宣泄出来,她就不会再悲伤。这是最后一次,哭过,彻底死心。
他连她的生死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带过,她不要在继续沉浸在这没有未来的单恋中。她也想被救赎……
“朴希,别哭。别难过。”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用极力压抑却还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说:“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,为什么你就像烙在我心上一样。我不舍得也挖不掉。你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好好看我一眼,一定会喜欢并爱上我的。”她这番样子像极了精神错乱的病人,而不是需要做颅内肿块切除手术的病人。
詹惟仲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