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林继桥开始联想记忆。
三年前,她的监护人亦即伯父伯母瞒着她给她安排了五天四夜的赌城之旅,出发前一个小时把她送到机场。
她入住四季酒店,那天早上照例去附近街区供应日间酒的餐馆用餐。她很喜欢那家餐馆特调的低酒精度姜汁啤酒。她在七点准时进入餐厅,选个角落一边喝酒一边跟公司的设计部门讨论新方案。
她和主管发生争吵,她希望在项目上采用新技术,对面则认为这样公司会削减正常预算。
和主管的争辩在十分钟内积累了足有二十页全屏的聊天记录,她完整阐述了应用新技术的前景,主管和另一名临时加入的财务人员却翻来覆去讲成本和收益。等意识到肩头一沉,肩膀上已经多了一个醉鬼。
林继桥从来没有跟人肌肤接触,对方戴着棒球帽,帽檐压得很低,但似乎是个亚洲人。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让餐厅的工作人员或者警察接手,但在她起身的时候,许安易说“陪我喝一杯”。
那时候她已经有十几年没讲过中文,和顾盼的jiāo流也用的英语。
许安易的声音很轻,口气里带着浓重的酒味,林继桥盯着她的唇看了一阵子,忽然觉得和一个不懂技术的笨蛋讲未来科技是件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