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意的。”橙子味的牙膏提神醒脑的效果差强人意,耶稣在水流哗哗声中唱着无声的赞歌,盘旋着缓缓离去。林继桥漱干净口,小声说,“我忘了。”
叠好被子,许安易一边挽着头发一边来到卫生间,模糊地嗯了声,“没睡好?”
林继桥瞄了眼镜子,眼窝青黑,瞒是瞒不过去,“床太硬了。”
许安易拽下毛巾递给她擦脸,“吃了早饭再睡个回笼觉吧。”
“……”林继桥斜了眼被电脑桌挡了一半的床,她也是这么打算,可是……
“待会儿你拿新床单来,我帮你换床单。”许安易主动说,“昨天太晚了。”
“不、不用。”林继桥支支吾吾,“才换的。”
“嗯。我去看看思祺。”
许安易出了卧室,顺手带上门。林继桥重新给牙刷挤上一厘米的牙膏,在工学椅上坐下,摸着自己的床,有一着没一着地推着牙刷,数床单上为数不多的褶皱。
“吃饭了。”大概是看她在里面太久了,许安易敲敲门,林继桥醒过神也敲敲门,示意收到。然后贴在门上听她脚步声远去才慢慢打开门,低眉垂眼地来到餐桌前。
许安易肯定跟詹思祺说过什么,小姑娘顶着比昨晚只消肿一点点的脸直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