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事。现在他接近自己,又讲出这样的对白,这又说明了一件事。单论周南俞和北河,或者他齐辰和北河,都是可以理解的。但一旦联系起周南俞和齐辰,这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一直以来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,可是不满和不安其实一直都在,还于此刻被点燃。它们死死地从背后拉住他心里冒出的,从未有过的冲动,阻止了他在这样近的距离中再靠得更近一点。
而齐辰无法再问出第二遍那样的问题:
你在跟谁说话,是我还是他?
你这样乖巧柔软的样子是为谁准备的——是齐辰还是周南俞?
他想起了北河带着歉意的,好像都快委屈得落泪的脸,这种问题自然不会再来一遍。所以这晚不会有质问,也没有更近的,触手可及的触碰了。
齐辰抬手将被子拉到北河肩膀处,然后缓缓地拍了一下他的背。太瘦了,他碰到了突出的蝴蝶骨。
“睡吧,晚安。”
北河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,然后退开了一些距离。
雨又下了三天才停,台风走了,天蓝得像假的。齐辰拎着两盒番茄牛肉烩饭进了家门,扑面而来的暖气抚上他被寒风吹得有些刺痛的脸。他抱起蹲在门口tiǎn爪子的北斗星,一眼瞥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