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的一边车门被完全装毁至凹陷,而他系着安全带坐在另一边也受了重伤。那种伤口在流血身体在变冷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会记得。
但这跟母亲的心病有什么关系?他不是好好活下来了吗?
“如果当时你坐在另一边呢?”周父继续问。
这对于周南俞来说是完全莫名其妙的问题,“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可能了。”
周父点点头,“回答你刚才的问题,你的确可以一起承担。但这个承担本身是让你从一种焦虑陷入另一种焦虑,你的母亲不让我告诉你,我可以理解,因为……”
“survivor guilt。”男人沉声说,“你不一定会比现在好受。”
“survivor guilt,”北河重复了一遍荧幕里男主角的心理医生吐出的名词,偏过脸小声地问齐辰,“这是什么?”
齐辰组织了一下语言,简单解释道,“幸存者内疚效应,幸存下来的人会因为自己活着反而感觉对不起未能幸免遇难的人。”
北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幕。
第一部喜剧片给予他们很多欢笑,第二部爱情片应景又戳泪,而第三部剧情片比北河想的要沉重许多。影片讲述二战时期一对在战争中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