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叹气的冲动,宋以翔其实是没想过要真的阻拦的,北河和他以往带过的所有艺人都不一样。
北河只有自己一个人。这和有没有朋友,有没有共事的人的概念是不同的。他的孤立来源于他无法改变的过往,已经变成一种难以撼动的心境。他在燃烧自己来发光,一旦某天烧尽了,就什么都结束了。
而如果齐辰可以给他更多能量的话——
“先这样吧。”开口的人是周南俞,“翔叔,不早了。”
周南俞不至于是在给北河救场,宋以翔习惯了说什么事都带着他在旁边,一是因为他作为队长有必要了解和记忆,二是他是这五个人里最懂事的。听他这么作结宋以翔还以为他有什么打算或者是有话要单独说,可没想到真放走了北河以后,周南俞什么都没讲,带着一种很奇异的沉默自顾自地走了。
宋以翔哪能想到,周南俞只是单纯地看不下去了,看不下去那双十指相扣的手。
他觉得好刺眼。
把齐美送到酒店之后都已经快十一点了,一整天情绪起起落落,状态反复所带来的疲惫感在松懈下来以后汹涌而来,同时淹没掉齐辰和北河。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直沉默,什么话都没说。
齐辰本来以为这天过到这里就可以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