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他居然垂下头,胳膊撑在桌上, 把眼睛埋进了手掌, 使劲揉了揉。
再抬起头时北河才看清楚那双眼睛里布满的血丝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昨晚没睡一直通宵到现在?”
周南俞没吭声。
造化弄人。北河内心翻江倒海, 全身泛起一阵恶寒——周南和齐辰真是连沮丧的样子都一模一样。他突然觉得没必要再深究那个问题了,周南和齐辰都不会想立刻回应这件事的,虽然按道理事情总要解决,拖着不是办法,但这只是他作为半个旁观者的侥幸,和半个关联者的cāo心。说白了,跟站着说话不腰疼似的,他催着谁来思考这个都太残忍了。
不想管了。
“我可能……明后天就回颐都了。”北河轻声道,“回归会议暂时推迟吧,不急这俩个礼拜的。年后……你不是还要和阿姨去旅行吗?走得远一点吧,多转转挺好的……马上我回公司找一下翔叔,你要是有什么要传达的,我……”
我什么北河没有说完,他也不用再想破脑袋挤出一两句建议和安慰了,因为周南俞再次垂下了头,只不过这次前倾了些,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口。
于是他立刻失去了发声的能力。
换做大半年前,这定是会让北河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