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士兵木直直地看着摄政王。
北京远郊秋天一地的衰败,皇都的便宜一点也没沾到。李奉恕牵着马,靴子踩在枯枝败叶上。远天远地那么大,够不着。李奉恕仰着脸看一丝儿云都没有的天,蓝得透进血里。
然后,他听见说话声。
“正纯,没想到你箭术如此好。”
“渊锦客气,想我读书人六艺,礼、乐、shè、御、书、数,分内罢了。”
“正纯你才客气。这次跟着摄政王出来的文臣,有几个拉得弓呢。”
那个被称为正纯的青年冷笑一下:“拉弓?你不看看多少人骑着驴?养得连马都上不去。”
渊锦似乎噎了一下:“正纯你得改改xing子,这话对我说说得了,太得罪人了。”
正纯沉默一下。
“孜孜奉国,知无不为,或者才兼文武,出将入相,你觉得当世‘读书人’谁可?”
“正纯,我知你孜孜报国之心,但我问你,现在是大晏,还是……文昭公和景武公的盛唐?”
正纯愣了,李奉恕也愣了。
半晌,里面有人走出来。为首的身材颀长青年,文臣打扮,一手拎着一只雁,另一手拎着硬弓。他身后跟着个矮点娃娃脸青年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