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惊奇道:“小鹿大夫,你这瓶yào怕不是坏了?”
    李奉恕看见王修手里拿着个瓶子,里面生满了绿毛。鹿鸣赶紧接过:“王都事,这不是坏了,这是yào。”
    王修道:“这是一瓶子浆糊吧,浆糊是容易生绿毛。你背着它做什么?”
    鹿鸣叹了口气。他细声细气解释:“家父在边关十数年,最感慨的就是外伤,作脓而溃者有时只能看着他活活腐烂,yào石无效。家父总结经验,即便很小心地保持伤口干净,用阳水冲洗,用酒冲洗,有人依旧会腐溃,惨状难以言表。他老人家一直致力在寻找什么强力的去腐之yào,草植金石试过无数都不行。有一次我翻闲书,读到一篇闲事。唐时裁缝划伤手,就用打浆的浆糊生的霉斑绿毛抹伤口,既不会作脓更不会腐溃,伤口愈合也快。我想着,既然草植金石都不管用,何不找个新的东西。天生万物自有其理,草可做yào,绿毛难道不能?”
    王修听得一愣一愣:“可这绿毛……不是坏了的东西才长?”
    鹿鸣笑:“家父说的和王都事一样,骂我异想天开拿病患当儿戏。但我觉得,草是哪里长的?不过粪石腐尸,这可也是‘坏’东西呢。不过我没敢顶嘴。这几罐绿霉,却必须日日都背着,要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