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听到了耳熟的话。
陈春耘道:“我在广州那么多年,所见荷兰红夷英吉利西班牙生番,谈起海外贸易,无不是眉飞色舞。海上诸地被开拓,占领,海上的船穿梭来往,海上的买卖日夜不停息,然而大晏呢?大晏呢?当年郑公的辉煌为什么一去而不复返?”
李奉恕道:“劳民伤财。”
陈春耘道:“那就让它惠民生财!”
铿锵之音在书房里回旋。李奉恕道:“你如何保证呢?你如何向阁臣保证,如何向朝廷保证,如何向万民保证?”
陈春耘道:“我保证不了,殿下。我什么都保证不了。欧罗巴已经在墨加西亚开拓不少年,我们连航路都在摸索。我这几年有意结jiāo生番,套出不少风流水流规律。但我仍不能保证,能带来多少利润。”
李奉恕沉默。
陈春耘道:“殿下,我们晚了。”
李奉恕还是没吭声。
陈春耘急道:“殿下,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不试试怎么知道?
李奉恕被这诘问激得眼前一眩。怎么了,都怎么了。一个两个,急迫地,激愤地,慷慨激昂地问他,这些人怎么了,大晏又怎么了?街上五颜六色的穿着在李奉恕眼前搅成了个万花筒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