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几率有多大。
谢绅有幸见过边境的民间互市。都开仗了互市没受影响，大家都要活命。边境上的民间互市其实一直都有，就是规模不大，辽东经略默许，还从中收钱。谢绅见过中央王朝最顶级的繁华，这里破败混乱的“互市”连乡村的集市都赶不上。有个女zhēn rén，瘦得厉害，手里拿着张新猎的虎皮，一只胳膊吊着。他大约是想用虎皮换粮食，比比划划和汉商说不清楚。辽东经略规定做生意要雇官方的舌人，舌人帮着划价，但边民能得多少东西，就得看舌人的良心。通常舌人只有舌头，没有良心。
建州在闹饥荒，闹得很严重。黄台吉领着人去南边烧杀抢掠一番，毕竟也便宜不了平头百姓。女真诸申，就是平民，还是挨饿。
那拿虎皮的男人旁边站着个汉族舌人，和汉商讲了半天，谢绅不知道他说了什么，最后生意成jiāo，一张完整的斑斓猛虎皮，就换了半袋米。
那女zhēn rén拿着半袋米直哆嗦，完全傻了。舌人转身就走，女zhēn rén追上去抓他领子，舌人跟着闹：“你们不是能抢么赶紧抢啊，到南边没抢够没杀够？”女zhēn rén也喊：“早晚杀光你们，早晚都是我们的！”
谢绅看到他俩打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