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秦梁撤资便撤资。把他们的银股全都买下来。”
    陈冬储一愣:“爹?”
    陈善年道:“照做。把这件事调查清楚,实在不行你亲自去一趟陆相晟那里,仔仔细细写条陈呈给摄政王看,一应钱粮数字要列得详详细细,明白没?”
    陈冬储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    陈善年气定神闲地坐下,一点也不慌张。陈冬储犯愁:“钱好说,实打实的粮可怎么办哟,咱们答应的殿下的数字还不够呢。”
    陈善年看陈冬储,忽然有点忧愁。大儿子一心闯海,二儿子只会算账。统统都是榆木脑袋!自己死了这家业估计也完了。
    “非得咱们的粮?明天跟我去趟山西会馆。”
    陈冬储吓一跳:“啊?那帮山西人可不好相与。再说殿下刚杀了几个山西倒粮的。”
    陈善年道:“杀就杀呗。做买卖的那么多,杀几个其他人还不做生意了。山西布政当初为了对抗摄政王用了昏招,禁止粮食往陕西运。那会儿摄政王还没露出锋芒,现在看来,山西布政倒霉日子快来了。听到有要开跟鞑靼官方互市的消息没?”
    陈冬储终于想明白:“爹你要招山西人合伙入股?”
    陈善年道:“现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