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是被什么力量推着的,可是我根本无法抗拒。”
小皇帝喃喃道:“我想到现在了,百思不得其解,那是什么力量呢?”
富太监连忙道:“陛下,梦说出来就破了。做梦而已,没什么讲头。”
小皇帝笑:“说出来就破了,曾卿你讲讲你的梦?”
曾森摇头。
小皇帝问富太监:“什么时候了?”
富太监弯腰:“快要到听政的时候了。”
小皇帝摸摸曾森:“曾卿再睡一会儿,不必跟去武英殿了。朕准你今天不必去大本堂。”
富太监心里叹息,曾森养得圆圆的小脸,这才几天,就嘬腮了。
曾森沉默。
天边隐隐沸腾起晨光,被不肯走的苍茫夜色压着,挣扎翻滚着燃烧出一条赤金的线。朝臣们直挺挺立着,沉默肃穆。曾芝龙必须被清除,这样罄竹难书的人如果还留在庙堂上,庙堂之德无以立德。风掠过他们的朝服,仿佛吹过山巅的花草,花草摇曳而山岿然。
内阁站在群臣最前面,唯独没有何首辅。在清晨浸凉的风中,何首辅迈着官步走向午门。所有朝臣的眼睛跟着何首辅转,何首辅目不斜视走过去。凉风一阵大似一阵,明明在盛夏,被风寒冷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