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,不动声色地收进口袋。
涂南被他彻底罩住,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,眼睛也无处可放,淡淡扫过去,看见对角有姑娘在一眼一眼地瞄石青临。大概是他们站得太过于亲近了,旁边也有别人在看他们,终于,掀眼看了他一眼。
结果他早就盯着他,撞个正着。
她想移开眼已经来不及,眼珠转一下,干脆就看住了。
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看起来似乎比她还累,又是低着头,额前碎发一搭下来,遮掩着眼下的青灰,哪怕穿着齐整的西装,也遮掩不住他身上淡淡的颓唐味。
几天以来,彼此终于对视。
列车在漆黑的隧道里行驶,车厢里说话声和列车摩擦轨道的噪声混在一起,形成了单调乏味的背景音。
“涂南,”他忽然叫她,用只能彼此听见的音量问:“还在生气吗?”
这是明知故问,不过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。
涂南轻声嘲讽:“怎么,难道我不该气?”
石青临忽然猜不清她的路数,倘若是别人,也许会反问“我为什么要生气”,或者来一句“我才没生气”,但她这时候偏偏直来了一句。
“我当时那句话,并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他重重抿了下唇,“我没有贬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