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遭罪。”
他沉默着洗脸。
我知道他听进去了,就没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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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多小时后,我收拾好自己躺到旁边的小床上面。
平时这个时间,我手上要是没接项目,差不多已经睡觉了。
现在我没有什么睡意。
脑子里走马灯的晃着过去的那些人,那些事,那些物,没完没了。
走廊上亮着灯,那点光无孔不入的想要往病房里钻。
我翻了个身,对着一双黑亮的眼睛,吓我一跳。
霍时安也吓到了,他低吼着先发制人,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我说我认床。
“你跟我讲世纪大笑话?”他不假思索的嘲笑,“谁以前在我家阁楼上睡的跟死猪一样?”
话音刚落,他就跟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似的,懵了。
我比他更懵。
甄女士就是这时候打来的电话。
我找着借口一样,立马跳下床,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,压低声音跟我妈说话。
甄女士开门见山的问我现在人在哪儿。
我嗓子里模糊的咕哝了几个音,凑不完整。
甄女士一个企业家,说的非常粗俗,“是在医院端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