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转身,离开。
轻沉的脚步终于走到了身后,静寂空旷的四野里,只有他们两人。
林妙蹲下身轻拂石碑,干净的袖角立即就变黑了,不是这地太荒凉,而是从未有人来扫过墓,它被遗忘在了这一堆林立的墓群中。
她对着空气说:“我一直以为与你已经死离别了,从此只能在梦中来缅怀你。五年了,早已是一片汪洋恣意的海。”
“难道你希望我死了吗?”
她鼻子一酸,湿意浸进了眼眶里。心就像坠入泥潭的石,一点点在沉下去。那里一片麻木,连她自己都触碰不到了。
“我当然不希望,但是阿勉,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路可走了。爱怨难得,过往不会成云烟,只会成扎在我们心头最深的刺,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你我,就像这块墓碑,它立下了,便也在这里留了,碑上刻着的那个名字叫陆勉。”
却听他沉声而对:“如果你在意的是这块碑,那我就叫人把它推了,是不是把它推了你就过了这个坎,能够重新回来我身边?”
“你是可以推了它,可是你心头的那块碑呢?推得掉吗?”林妙哭喊着问,她将额头抵在了冰凉的墓碑上,心有千千结,她和他之间唯独是个死结啊。
忽然肩头一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