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浴室那沐浴露。
他没走。
这是林妙遁入睡梦之前最后一个念。
当再睁眼时有片刻的脑子浑沌,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,却觉腰间沉重难以翻身,低眸而扫时便见有条胳膊正横跨在她腰上。
胳膊?她回转过头,便对上一张沉静的脸。长长的睫羽覆盖了那双黑眸,气息均匀还在熟睡中,他的浏海有些微长了,这样侧躺着便将他半边眉眼都遮盖住了。隔着咫尺的距离看,几乎能看见他的毛孔,五年的时间长河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,就是他原来那霸气收敛了。
也不知道几点了,看窗帘缝隙里外面好像天还没亮,而人醒了便觉尿意来了。
拉了拉他的胳膊没拉动,只得用力去推,但在刚把那手臂推开的一瞬又缠了上来,背后帜热相贴,是他的身体连带着也贴上来了,而臂弯的力量锁抱得更紧,像及了抱着树不肯下来的树獭一样。
反思这形容不恰当,哪有把自己形容成一棵树的。
总之她如果再不处理这人形障碍的话,就快憋不住了。也不管会否惊动到他,双手用力去掰他缠绕的掌,并且身体挣扎,终于听见耳后咕哝着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松开,我要去洗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