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想起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被陌生的男人侵犯了,浑浑噩噩之下才没有注意到车……
那个人是谁?
陶修用力地回想,脑袋却叫嚣着的剧痛,关于那个男人的特征,却是一个想不起来。
只是光想起自己曾经被这样对待过,已经令陶修恶心到无法忍受。
没有恢复记忆之前,还能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,然而现在却是真实地回想起,那一晚带给他痛苦的,竟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。
不是周航予,是别的男人。
陶修猛地睁开眼睛,翻下床,踉踉跄跄地跑进浴室里,脱下衣服,开水洗澡……
洗了不知道多久,陶修终于回过神来,换了衣服夺门而出。
那个为他而死的少年孤单了多久,然而自己却把他给遗忘了,陶修连夜坐车偷偷回到了老家小镇的巷子里。
天蒙蒙地亮了,陶修戴起了羽绒帽,遮住了脸颊,所以一路上尽管有几个已经开始起来摆摊的街坊,却没有人注意到他。
他只是想回来看看自己亲手种下的那棵树,那棵木棉花树。
所以连夜赶了回来。
冷风刮着他luo露在外面的双手,陶修下意识走得更快,他不想被邻居们认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