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象?童延靠不住他了,更应该广结善缘,毕竟这城里任何一个有力量改变童延命运的人,都是下家的人选。
聂铮搭在扶手上的胳膊抬起来,疲倦地揉了揉眉心,他承认,今晚,他真的被童延震撼到了。
别跟他说人xing本来复杂,这道理他懂。
可再复杂的人xing,也得看程度。现实中,肯以命相搏给别人换取生机的寻常人,这三十年来,他没见过几个。
以前对童延的有些结论,他是不是带着成见,下得太武断了点?
可是,什么才是真实?聂铮突然想起,那晚童延发烧昏睡在卧室的呓语,羊……泥里,儿子……干净?
儿子?羊?……不对,儿子,娘?
娘……泥里?娘在泥里?
泥应该是相对干净,可一个在饭店当服务员中年女人,能有什么不干净?太辛苦?
聂铮狐疑地皱起了眉。
伤童延的那个公子哥是秦家的人。
鉴于童延昨晚是聂铮亲自接回来的,第二天上午,秦佑自己到医院来探视,刚好在楼下遇到聂铮。
聂铮也没虚礼,两人一块进了病房,见病人还没醒,秦佑让助理把探视的礼品放到床头,跟聂铮一块去了走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