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刻薄,像个圆规一样,结果她就问班上人:你们觉得我们班谁比较像圆规啊?”
“不是吧——老师上课问这种问题,这对学生敌意也太大了。”
“是啊,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老师真的一点分寸都没有,这种话题已经有侮辱学生的意思了吧。”
外面风起云涌讨论的热烈,里间的罗欣霞像个笑话一样被观看着,在众人围观中一个个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箱子里去。
别的老师都在工作,好像她那一块儿变成了黑白的,反差强烈。
罗欣霞也没有以前的趾高气昂了,许也是觉得丢脸又难堪,抱着箱子低头从走廊中穿过,偶有陌生的学生指指点点,议论声重重。
她能感觉到他们在聊她,能听到那音节一个个摞叠着,但却听不清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,只是嗡嗡嗡一样在她耳畔来回激dàng。
她也很想把手里的东西就这么扔出去,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嘴回去上课,但她做不到了。
她被革职了,她没有权利了。
被踩入泥土,似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
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,她看到人群里打眼的程迟。
少年很高,无论站在哪里都足够惹眼,无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家庭条件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