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远只要想想万一,就总觉得他下一秒要去当裤子。
而且看那个来历不明的大人物对邵博闻的态度,着实不算友善,他那饱含轻视的一眼正好被常远看见了,他惊愕于自己一瞬间bào发的敌意,自己重视的人,怎么能容得别人鄙夷?
常远暗自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在作孽:“说说你的施控计划,我听一下。”
当一个监理问起计划,就是要管的信号,邵博闻心口温热,笑了笑说:“当时时间紧,也没时间推敲,觉得应该扛得下来。”
“单就凌云一家,如期肯定完不成,我的打算是说服华源合作,玻璃这边的供货和安装他们熟悉,还是他们来负责,至于孙经理在会上强调来不及的部分,我想办法协助他解决。石材修补我们没问题,泰兴范围里的破坏很少,工序跟我们也一样,他愿不愿意加入都可以。”
他的出发点是美好的,常远抬着眼皮,开始泼冷水:“凌云你自家的,不说了,泰兴这边的破损也可以忽略不计,所有的问题还是集中在孙胖子会上的条款里,然后到了你这里,比他还多一道障碍。”
“你抢了人家二期的饭碗,还让人倒过来给你做牛做马,他现在恨不得找人拿麻袋套你,怎么可能同意帮你。”
他把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