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正常的音量,“行了,我出来了,打电话啥事儿啊?”
常远心疼他爸,就有点怪他,“妈身体不舒服,你怎么也不跟我说。”
说完他就哑巴了,他自己知道这话有多虚伪,他其实非常不想知道,谁知道谁就不好受。
“跟你说干啥子啊,”常钟山反问道:“她又没病,就是不爱吃饭,那谁管得了,再说我还在家呢,你不要瞎担心,还忙不忙了?”
“真的不用我回家么?”以常远亲眼目睹的种种经验,常钟山嘴上随她的便,背地里肯定在家里花样伏低做小,求姑nǎinǎi吃饭睡觉,最后无计可施,再来向他求援。
有时常远特别羡慕他爸的包容和良心,他记着池玫的好,所以风风雨雨三十年也没有离她而去,可是一种背景造就一种xing格,一种xing格就是一种人生,都是求不来的东西。
他们桐城盛产痴汉,他爸是,邵博闻是,他也是,可惜了,常远心想,我的xing格随了我妈。
常钟山没有立刻否定,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先不用回,需要的话我再叫你,你……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他爸是个直xing子,很少这么支支吾吾,常远感觉他要问一个非常纠结的问题,就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