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逢其会的场合,轻则冷场,重则惹人不快。
常远知道他是故意的,对他故作亲密,造成邵博闻被冷落的错觉,平时这厮才不会我远他远的,都是连名带姓地对他大呼小叫。
不止如此,常远觉得他后面可能还得兴风作浪,这是作为陌生人的许惠来对邵博闻的试探,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久见邵博闻的人心,又怕自己吃亏,意在快准狠地弄清楚对方的为人。
常远拿他没办法,许惠来坚信一恋傻三年,觉得自己这情人眼里是看花非花,他要亲自来摸深浅,这种心态跟嫁姑娘的亲妈大概是同一种思想,可恼却也可敬。
作为夹在中间的人,常远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,却又不得不心怀感激,他们都是社会机器下旋转不休的小齿轮,忙得顾头难顾腚,有人肯作天作地来替他甄别,虽然会叫他为难,但他承这份情,今晚不会帮邵博闻说话了。
要是邵博闻不高兴,他可以回去替他儿子写作业赎罪。
“真是闻者落泪,”常远毫无诚意,只有嘴皮子在动,“等着,我现在去给你做点垃圾吃。”
许惠来吃山空的计划遇到阻碍,立刻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眼刀:你闭嘴!
邵博闻怎么可能让“大舅子”吃垃圾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