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远在冰棍角上咬了一口,让牙酸倒的凉意从舌根滚进气管还不肯回温,然后他就像是被这点寒冷给冻住了似的,心里又冷又酸,他盯着地上的光斑,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我是不是帮你把业主给得罪了?”
“没有,”邵博闻胡说八道,“我麻袋都找人备好了,你要是没来,可能都已经套他头上了。”
常远差点被气笑了,他板着脸说:“我现在挺严肃的,你别给我瞎扯淡。”
“好好好,”邵博闻对着老冰棒发誓,“我这就严肃起来。”
常远:……
邵博闻怕他zhà毛,撸了把他的头发,侧着头问他:“小远,为什么你会觉得,这个人可以代表业主?”
常远脑中灵光一闪,像是忽然捕捉到了一条道路的方向,他像刚出井口的青蛙一样想到,张立伟和王岳不也只是甲方和总包里的一个人吗?这么多年,他竟然从没想过要越过这些拒绝与他协调人,去跟更上层、愿意讲道理的人沟通。
他一直觉得这种行为像是告状,但这一刻看来,难道告个状会比拦压路机更困难吗?说到底,还是他太死板了吧。
“我问错了,那,”常远有点担心,“他会不会找你麻烦?”
“让他找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