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楼处里受了刺激,精神处于紧绷的攻击状态,见他不吭声就觉得自己更有道理,她口不择言地说:“你真是被那姓邵的带坏了,今天对我撒谎,明天就要学他斗殴是吗?光天化日的他竟然说要把人从二楼丢下来,这是亡命徒,我不许你跟他接……”
“你可以骂他,随便抹黑他,”常远忽然而严厉地打断了她,感觉怒火像是蠕虫一样在心里乱拱,他眼底有着倔强的锋芒,语速连珠带pào,“但是不要当着我的面,妈,我这次没撒谎,我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欢听这些!还有,他要丢人下楼也是因为你,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,只会让我对你多失望一次。至于接触,我是成年人,腿也长在我身上,跟你许不许关系不大,得看我愿不愿意!”
池玫第一次遭到他这么不假辞色的警告,整个人都有点懵,她捂住眼睛嗫嚅地哭了起来,她说:“常远,你没良心吗?你为了那个姓邵的,要bi死我!”
怎么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?世上有无数和平共处的机会,常远无法理解她,因为他不是她。
换到以前他就该怂了,生死即使只是在嘴上念叨都会引起人强烈的不安,他的母亲又是个脆玻璃,可是这回他吃了秤砣铁了心,沉默了很久很久,腰部的疲劳被排在了感知之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