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春节,说不定歇过那口气,对面小区的业主也倦怠了。
常远强行打起的精神被这冷水一泼,立刻又蔫了。
罗坤说的不是没有可能,时间能解决一切,如果事情没有解决,那一定是时机未到。
可是当人掉入情绪的陷阱之后,看待事情的角度就只剩下井口那么大,常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那种冷漠,他不赞成,也想辩论,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,有谁会听呢?池枚都听不进去。
工地门口还是乱糟糟的,堵的堵,吵的吵,常远安静地从那里穿过,他心力jiāo瘁,已经没有余力再来关心这些人在为什么争执了。
回到办公室,静悄悄地正适合胡思乱想,常远在座位上发了小半天呆,他看见张立伟和王岳都在,可是没人来找他开会,他也提不起精神去找对方,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池枚呆滞的表情,这种锥心的记忆如同du品,他想摁住不去想,可根本控制不住,心里焦虑而压抑。
常远想着他的父母,想他和邵博闻,想出路,想以后,可大脑像是一台超了负荷的cpu,转起来简直是慢卡顿,他没得出任何建设xing的结论,只是觉得生活这么难,难到让他崩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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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博闻也在发呆,他有些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