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看着也挺欢乐的。
常远还记得这些人刚开始堵门的场景,一个个出离愤怒,横幅、喇叭、口号喊得训练有素,再看看现在,就知道人要善待自己其实很容易。
所以同样的,总有一天他也会消化掉池枚复发带来的冲击,然后习惯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听书、看风景的样子。
办法不是你光想就能有的,它需要条件和灵感,常远两者都没有,只能明天再继续发愁,下班后他直接去了三院。
常远不敢刺激他妈,到了就藏在门口搞偷窥,这会儿第二眼他才有勇气直视她的神态,池枚还是那副待机的样子,看不出喜怒,却比暴跳如雷的时候更让常远难过。
他给常钟山带了饭,却不肯送进去,给他爸打的电话。
常钟山出来取,父子两隔着一份外卖相对无言,半晌常钟山才用一只胳膊搂了搂他不中留的儿子,说:“你早点回去吧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他爸年纪大了,常远不忍心让他一个人陪床,他有自己的打算但没跟常钟山说,只是回手抱住他爸,用力地搂了好一会儿。
“爸,对不起。”
常远回到家的时候刚过九点,这是虎子的睡觉时间,所以客厅有灯没人,饭菜扣在餐厅的桌上。他轻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