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悲,她一个被打得最惨的,开脱的话却全是她说的,什么‘你不听话你爸才打你的’、‘他也不想,他就是心情不好’、‘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爸’、‘别人会说你不孝顺’……之类的。”
“就冲她这句孝顺,我9岁就抄搬砖进过袁初生的屋子,可是直到18岁才把摁着他的头往墙上砸,他把我上大学的钱拿去输了,还欠了一笔高利贷,我当时就崩溃了,就是感觉唯一一条名正言顺离这个……这些人远远的路子断了,我这辈子完了。”
“我当时把他的头往墙上一撞,他脑袋就像个熟zhà的西瓜,砰’了一声,然后就开始翻白眼,流血,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感觉,你肯定猜得到,我是什么感觉?”
常远知道那种感觉,昨天池枚让他滚并且说不想再见他的时候,那种情绪就在他心里奔腾,可是它现在无影无踪了,常远悲哀地说:“解脱。”
老袁打了个响指,说:“对头!可也就爽了几秒钟,几秒之后我就慌了。”
常远闭上眼睛,心想那可不就是昨天的他自己吗,坚定就跟放屁似的,就响那么一刻,立刻就没了。
“我怕他死了我得进少管所,怕他醒了又会接着揍我,我怕得要死,一晚上给自己急出了好多根白头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