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天都充满暖色调——可是没有用,没有一点用。
一旦受到刺激,他还是会原形毕露,现出最丑陋的模样。
他心底的怪物从未死亡,它蛰伏在洞xué深处,偶有生人靠近,就发出可怕的巨大咆哮,吓退任何试图亲近他的人。
颂然不愿轻言放弃,那晚哭完之后,他翻出纸笔,大半夜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给贺先生写道歉信,说他还想照顾布布,以后一定会注意控制情绪。
青蓝的月光照在纸面上,满目寂寞的冷色调。
他写了一页又一页,打算等明晚与贺先生通电话的时候读给他听,写完以后又觉得肯定来不及了。他骂得那么难听,像一个最不讲理的泼fu,贺先生大概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到了。
颂然心里难受,随手把信纸揉成一团,丢向了远处的墙角。
黑暗中一只大毛团子飞身跃起,窜下沙发,衔起那团废纸,重新送回了颂然面前。
“喵。”
布兜兜甜甜地叫了一声,仰头求表扬。
颂然摸了摸它柔软的长毛,又捏了捏薄如透明的耳朵尖尖,低声说:“布兜兜,为什么连你也不是我的啊?我多接几份稿子,给你买进口罐头,你跟我走,好不好?”
布兜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