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张,苦恼地刮了刮下巴——最近开销是比从前大了些,但怎么就一个不当心穷成这样了?
颂然抽出两张红票结了账,收银员掏出纸袋,准备将玩偶包好装进去,布布却踮起脚尖,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双臂。
颂然忙说:“不用装袋了,宝宝喜欢自己抱着。”
于是,垂耳兔又一次回到了布布怀中。
布布将小脸埋进柔软的兔毛里,欢喜得又亲又蹭,过一会儿满足地抬起头,乌黑的眼眸像晨星一样闪闪发亮:“谢谢哥哥。”
颂然也朝他笑:“喜欢就好啦,不用谢。”
回去的途中,布布和林卉一前一后犯了困,东倒西歪地扒拉着安全带,挤在后座上呼呼大睡。
颂然记挂着存款的事情,用手机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。数字比他预计的还要少,只剩四千多个零头。除去为下个月预留的房租水电,可能连吃饭都有困难,更不用说帮忙养布布。
他其实可以向贺先生要钱,但是自尊心阻止了他。
贺先生的确答应过会付他一万四的薪水,可那指的应该是回国了以后再清账。颂然做不出第一天带孩子就张口要钱的事,这实在太难堪了。
他切换到微信,点开出版社邱姐的头像,发了一条求助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