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之前铺床的时候俩人就是分开的,一左一右,两个长长的被筒。傅惟演也钻到自己的那个里面,这会儿想说话,便转过身去往杨炯那边挪了挪,等感觉碰到对方了才喊:“杨炯。”
杨炯:“嗯?”
傅惟演道:“我袜子肯定是成双的。因为我很把一只给塞到另一只里面了,所以你看着是一个,拆开就是俩了。”他就是没话找话不舍得睡,随口说到这个,脑子里一动,又往那边挪了挪,继续喊:“哎,杨炯。”
杨炯要困死了,不过还是转过脸跟他面对面,升调嗯了一声。
傅惟演道:“你小时候有什么印象深的糗事吗?”
杨炯无奈,半睁开眼,问他:“像是抓鸡屎那样的?”
“……不是,正常点儿的。”傅惟演大度地不跟他计较,又往前挪一挪,小声道:“刚刚说起袜子我想起了一个,我初中的时候住校,那时候早上不是要早起跑步吗?我天天觉得睡不够,总是赖着集合铃响了才起床。然后套上衣服就去cāo场。有一回儿我穿鞋的时候发现袜子不见了。”
他说的神秘兮兮,说一句往前挪一下,隔着两层被子拿膝盖顶顶杨炯。杨炯算是醒了,睁开眼问他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就光着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