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不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“那休息一下也好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索锁答应着,那窸窸窣窣声音停了下来。
彭因坦觉得自己找不出什么话了,听筒里静下来,他问:“你在干吗?在哪儿?没在房间里?”
“地下室呢。我下来找瓶酒……”索锁说。
“大半夜找什么酒啊。”彭因坦说。他靠在床头,想着她拿着手电筒从阁楼一路往下走……地窖里深邃空洞,说不定还有耗子出没。“你不怕老鼠?”
“……”索锁在那边停了停,好像真的被吓了一跳,“你可真够讨厌的。”
彭因坦无声地笑出来,问:“找着了没?找着了快上去。关好了门。不然耗子跟你上楼,蹦你床上去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索锁没好气地说。
“找什么酒?我在的时候就不找。不行,你给我留点儿。”彭因坦说。
“花雕。我回头做菜用的。姥姥说家里有五十年的花雕,可是我只找到三十年的……”索锁叹了口气,好像三十年的花雕在难为她。
“你不会借做菜的名义,先偷喝吧?”彭因坦问。
索锁沉默片刻,才说:“彭因坦,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