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不是完全没想到彭因坦果然会站在门外。但是她真的被他抱在怀里,还是被吓住了似的。有那么一两秒钟,她呆若木鸡。彭因坦则趁着她发呆抱着她转了下身,后退两步,把门关上的同时,也靠在了门上。但手臂始终没有丝毫放松对索锁的拥抱。就好像刚刚找回心爱的布娃娃的小孩,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此时不肯有任何一点的放松。
他说:“你可算是出来了。”
索锁鼻子抽动了下。两人间冷冽的空气里充盈着酒气。不知道彭因坦今晚喝了多少酒,起码此时他身上有浓浓的酒意。她肩膀缩了下,伸手推彭因坦。
彭因坦低了低头,看着索锁的眼睛。
索锁忽然间发起火来。因怕姥姥在屋里被惊动,她刻意压低了声音,但保证彭因坦仍然听起来像是吼他:“你喝了这么多酒,还敢开车?开车还来我家?彭因坦,你是不是特地来给我找麻烦的?你要在我这里出点事……你要是因为来我这里出点事……你要是……”
索锁语速极快,与刚刚电话里两排牙齿打架的情已经全然不同。彭因坦静静听着她连骂带说,突然手松开,捧住了她的脸,稍稍一用力,索锁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挤成了一颗小樱桃似的,发出的声音都含混不清了……他轻轻“嘘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