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点自然蜷曲。都说头发硬的人脾气暴,大概是有点儿道理的……她的手指贴着他的发梢。发梢都有他的体温。她轻轻动了动身子。彭因坦的体温高,靠他太近,她总有种自己随时会被熔化的感觉……他也动了动身子,并没有醒,还照旧靠过来。
索锁无奈地摸摸他的脸,停了一会儿,她抓起他的手腕来看看时间。
已经八点了。
她突然想起他今天是要出差的。昨晚她问过他几点的飞机,他说的含含混混的,她又太困了,没有追问。一念至此,她忙摇着彭因坦的手腕子,“彭因坦,彭因坦!你醒醒!”
“干嘛?”彭因坦翻身过来,抱着她,根本不睁眼。
索锁推他,问:“你几点的飞机?别误了飞机。都七点了,快起来洗脸……喂!”
“误了就误了。”彭因坦说。
索锁使劲儿推开他,下床来穿了鞋子,先找到遥控器,把窗帘给打开。屋子里一下便亮了起来,彭因坦平躺了,抬手遮住眼。索锁站到床尾,见彭因坦动都不动,叫了他一声,他也不应。她见他这是又睡过去的架势,等了一会儿,弯身掀起被子来,看到彭因坦的大脚丫子,她回手从长凳上抄了毛刷子来,扫着他的脚底……谁知道彭因坦一点儿反应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