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揣在兜里,他静坐于狭窄的经济舱座位,手上还捧了一本书。
空姐是个美国黑人,瘦高细长,讲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。她推着车,来到赵云深旁边,问他需要什么饮料?赵云深点了一杯咖啡,稍加品尝,暗叹:美国的咖啡也不见得有多好喝。
李言蹊的座位紧邻着赵云深。他很有格调地端来一杯红酒,搭放在小桌板上,笑着问:“你紧张吗?”
赵云深也笑:“你哪只眼看见我紧张?”
李言蹊低头,俯视着地面:“是谁一直在抖腿?”
赵云深纹丝未动。李言蹊坐在赵云深的左边,于是赵云深望向了右侧的学长,直接告诉他:“李言蹊叫你不要抖腿。”
那位学长名叫孙沛,中等身材,高度近视。孙沛面露尴尬地摘下眼镜:“我不习惯坐长途飞机。”
赵云深友善地问:“为什么?”
说实话,赵云深自己也不习惯。座位的前后距离太窄,他的两条腿太长,无论怎样调整姿势都觉得浑身不对劲。
孙沛叹了口气:“起飞降落的时候,我会耳鸣头晕,手指麻痹,间接导致肠易激综合征,想上厕所拉稀。”
李言蹊掏出一本论文,笑着安慰道:“这三排都坐满了医学硕士和博士。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