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飞鸾当时答应得很轻松。
他是看着父辈们的不幸长大的,对扭曲的ao关系深恶痛绝。有父亲的反例在前,他自以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重蹈覆辙,便没把燕宁的叮嘱放在心上。时隔十二年,再一次见到这枚戒指,想起燕宁的话,他才发觉父亲当年走过的歧途,自己又一步一步重走了一遍。
午夜,忙碌的红眼航班正在jiāo替起飞降落。候机室里旅客来来往往,有人脚步匆忙,有人形色疲惫,各怀烦忧心事。
郑飞鸾站在落地窗前,等待商务舱的通道打开。
他尽力表现得镇定,搭在拉杆上一下下敲打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的焦虑。
还来得及吗?
何岸会愿意接纳他的歉意吗?
他给了何岸太多伤害,与戴逍相比,他的胜算能有几成?
他身心俱疲,抬手按了按酸胀的眼眶。
何岸,我醒过来了,不会再无缘无故地失控了。我想回应你的喜欢,想把铃兰捧在手心宠,想带你回到渊大校园,读完你中断的学业。你心里是不是还剩着一丝微弱的火苗,能让我重新点燃它?
你能不能……别成为戴逍户籍上的一枚铅印?
凌晨十二点,一架a320急速滑过跑道,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