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就瞧见有个人影从树丛后面冒了出来。
长发白衣,又是半夜,就算温晓无神论者,也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两步,举着包说,“谁?”
“是我!”
这声音太熟悉了,温晓听了七年,是杜杉。
果不其然,很快,那人抬起了头,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哭肿了的脸,她站在那儿就跟做错事的孩子,叫了声,“晓晓。”
若是前些日子,温晓会直接扑过去扭杜杉的耳朵,说她,“你闹什么呢,吓死我了。”
而如今,温晓冷冷地看着她,半句话都不屑跟她说,就跟遇见陌生人一样,往自家楼下里走去。
杜杉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温晓,忍不住去拽温晓,“晓晓,你听我解释好不好……”
温晓猛然回过了头,她的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杜杉,一点都不给她躲闪的机会,质问她,“你想解释什么?你告诉我,为什么不来报社要去出版社?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你们社长的安排去办公室,而非要挤在累死人的编辑部?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谈恋爱?为什么我们吵架了陆泽不是去找他的兄弟而是去找你?为什么,他都不知道你爱他,你们就能滚上床?”
温晓看着她煞白的面孔,“只有一次机会,你却把握住